在没有出现腰痛之前,孙欣怡虽说体态丰满,但并不臃肿,每天除了收拾家务,还能抽出时间帮着丈夫打理生意上的事情。自从带上孙子后,她开始有劳累的感觉,经常出现腰部酸痛。为此,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诊断她的腰痛是腰椎间盘突出,并给她开了消炎镇痛的药。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她胖了30多斤,每天气喘吁吁,做什么事情都感到力不从心。特别是吃药已无法控制腰部的疼痛,感觉有一条筋顺着臀部往大腿牵拉着痛,腿下困重无力,有时连抬腿都觉得困难,走路也越来越感到艰难。为此她忧心忡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病正在“逐渐恶化”,并开始感到害怕。在医生的建议下,她做了髓核切除手术。
原以为将腰椎盘突出的髓核切除掉,就不会压迫神经,这样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她又能回到那个没有痛苦的日子,毕竟下了这么大决心做这么大的一个手术。可是,当她做完手术“恢复”过来后,她发现不仅腰痛问题丝毫没有减轻,而且自己的两条大腿没有了反应,完全用不上力气。虽然她不断努力尝试,但根本就站不起来,更无法移动。意志和努力都失败后,她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坐在轮椅上,那种理所当然就有的自我勇气再也找寻不到了。
要接受“残疾人”这个角色非常不容易,也很残酷。术后的孙欣怡已经不只是腰椎那一个部位的关节问题了,而是整个自我的损伤。坐在轮椅上,象征着脆弱、无助、焦虑,她需要依赖于别人,只能乖乖合作。她变得高度情绪化,动不动就掉眼泪,总想表达自己所受的折磨,想从家人那里获得认可和支持。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非常后悔却又很无奈,病痛的折磨让她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都处于恐惧和无助压迫的状态。止痛药的剂量越来越大,否则就无法忍受。
腰椎椎间盘突出在腰腿疼痛的人群中一直以来就拥有较高的发病率,属于常见、多发病,严重者甚至造成残疾和丧失劳动能力,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和工作。传统观点认为,腰椎间盘突出引起坐骨神经痛的机制是髓核突出物单纯的机械性压迫腰骶脊神经根所致。正是基于椎间盘突出这种从局部结构变化对疾病的认知理论,手术治疗在近几十年间一直被骨科所推崇。
然而,有关手术治疗腰椎间盘突出失败及部分病例出现手术并发症的情况屡见不鲜,事实上任何手术,包括腰椎间盘突出手术治疗都存在一定的风险,可能损伤神经,导致下半身瘫痪、大小便功能障碍、足下垂等;而术后复发和后遗症的风险也是许多患者担心的重要原因之一。
腰椎间盘手术治疗的失败,并非观察有误,因为增生的骨赘实实在在长在那里。然而,观察的前提往往出自设想,也就是“在心中对某物的形象具有清晰的想象”,而设想又往往出自特殊的需求。因为有了既定的设想,所以才能够看出什么东西,或者知道要看什么东西,最终决定要干什么。正是由于“增生的骨赘”压迫了神经血管,它被认为是腰椎间盘突出症的“病灶”。所以,手术切除它便成为理所当然的治疗道理,而为了满足去除骨赘这一需求的治疗理念也便被合理化并应运而生。虽然手术治疗后有相当数量的病人症状继续存在或症状复发,但主要原因并一定与手术致硬膜外纤维化及周围组织粘连、手术意外损伤神经、麻醉意外等因素有关,更主要的是手术切除的根本就不可能是病。
孙欣怡在接受中药感应治疗的第一个月,终于停止了对止痛药的依赖,腰腿的僵硬疼痛逐渐解除,她能安稳地睡觉了,这对她来说就是疾病康复的一个重要象征。到第三个月,她终于能站起来走路了。虽然还需要扶着支具,但毕竟这是五年来的第一次站立起来了。她激动地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成了残疾人,再也没有希望了。没想到还真有这么高明的医术,能让我重新恢复健康。